咖啡喝多了睡不着，突然脑袋里蹦出这个标题。

你看，所谓的“预训练”（Pre-training），不就是我们的基因吗？

出厂设置里就写好了：见到蛇会怕，吃到糖会开心，到了青春期荷尔蒙会乱撞。这都是几百万年进化论喂给我们的“大数据”。不需要谁教，你天生就知道要躲避痛苦、追求快乐，甚至连某些恐惧——比如恐高或者密集恐惧症——都像是写在底层代码里的权重，不管你愿不愿意，开机自带。

这部分甚至决定了我们的“算力上限”。有的人天生逻辑处理强，有的人情感模块敏锐，硬件差异摆在那儿，不得不服。

然后呢，出生之后，“后训练”（Post-training / Fine-tuning）就开始了。

这就是原生家庭、学校教育、你在哪儿摔过跟头、被谁爱过又被谁坑过。特别是童年那几年，简直就是高强度的SFT（监督微调）。父母的每一句唠叨，老师的每一把红叉，都在调整你的神经网络参数。

有意思的地方在于，就像AI模型一样，有时候“预训练”太强大了，你怎么微调都很难改。比如一个人天生内向敏感（预训练），你非要把他丢到销售岗去搞魔鬼训练（后训练），结果往往是模型崩塌（崩溃），而不是变成社牛。

但人类比AI复杂的一点是，我们好像还有一个“强化学习”（RLHF）的机制，而且这玩意儿是实时的、终身的。

社会就是那个巨大的奖励函数。你做了一件事，周围人给了正反馈（点赞、加薪、拥抱），你的大脑就分泌多巴胺，告诉你“这个策略是对的”；你搞砸了，丢脸了，那个痛苦的惩罚机制立马生效，让你下次不敢再这么干。我们一辈子都在为了这还是那个隐形的Reward Model（奖励模型）打工。

不过，如果真的只是这样，人生未免也太像个设定好的程序了。

我总觉得，在这套“预训练+后训练”的框架之外，人类可能还保留了一点点被称为“随机性”或者“幻觉”的东西——也就是所谓的创造力或者自由意志。

AI产生幻觉是在胡说八道，人产生幻觉，有时候却是在搞艺术，或者在绝境里想出了没人见过的路子。哪怕只有1%的权重是留给这种“系统错误”的，可能也是我们之所以为人的原因吧。

说到底，大家都是在大模型里炼丹，只是不知道我们最终会被炼成什么样。